24 岁,对多数人而言,是青春洋溢、畅享校园时光的美好年纪。但 Ashley(化名)的经历却截然不同。这位半工半读的商学院大学生,夜幕降临时,有着另一重身份 —— 拥有五年资历的 “高级伴游女郎”。
Ashley 的童年满是苦涩。年幼时父母离异,双方都拒绝抚养她,她只能在外婆的呵护下艰难成长。中学毕业后,父亲拒绝继续资助学业,16 岁的她生活陷入绝境。偶然间,她看到一则招募广告,上面写着 “每天可赚取 300 至 400 新元”。为改变命运,她误打误撞踏入了新加坡的性产业。
在接受《南华早报》采访时,Ashley 平静地说:“称自己为妓女,我很自豪。” 她的工作充斥着不堪。她曾被男客户要求用脚踢他们的生殖器;有戴头套的客人要求她帮忙掐住颈项助兴;甚至有客人要求她每夜吸食混搭毒品以换取报酬。在客人付费的两小时内,她要满足客人 “任何想做的事” 。
Ashley 将经历写成回忆录《绯红妓女:我的双重人生》。书中提到,性工作者行业等级分明。金字塔底端是 KTV 小姐,像她这样的高级伴游女郎处在顶端,有机会随非富即贵的顾客环游世界。她直言,越南与泰国籍伴游女郎更漂亮,但因语言障碍交流欠佳。相比之下,新加坡华人伴游女郎价格稍贵,因为 “我们更聪明一点” 。
谈及收入,Ashley 拒绝透露具体金额。但从生活细节能看出她收入不菲,全身名牌,做过万元整形,大学学费也能一次性付清。然而,新冠疫情让她生意大受打击,收入减少约 60%。幸运的是,一群常客支持她度过了艰难时光。
就读商学院的 Ashley 颇具商业头脑,将自己视为 “企业家”,售卖的商品就是 “自己”。她列出商业成本,包括参加瑜伽课程保持身材、购买名牌包包和奢华美容保养品维持形象、定期体检确保健康。她表示,社交媒体和互联网改变了性产业模式,如今线上约会平台兴起,新伴游女郎减少,“甜心宝贝” 增多。
长期从事这份工作,Ashley 承受着巨大压力。男顾客的嘲讽轻蔑让她深感自卑,一度想自杀,还出现进食障碍和偏头痛。但她坚持一边工作一边求学,只为实现 “新加坡梦”。
Ashley 准备大学毕业后告别性产业,成为白领丽人。她担心这段经历会在简历上留下 “空白期”,影响求职。尽管曾说放弃爱情,但她内心仍渴望拥有普通新加坡人的生活:丈夫、房子、孩子。她希望给未来的孩子一个温暖的家,弥补自己童年的遗憾。
在传统东方社会价值观下,性工作者备受歧视。但 Ashley 坚定地认为,这是双方自愿的交易,她对自己的选择毫无愧疚。她呼吁人们不要因工作性质而瞧不起性工作者,他们也在为生活拼搏。
Ashley 的故事,是一个关于挣扎、坚持与追求新生的故事,她的经历,引发着人们对于社会、人性与生活的深刻思考。